[藝術家Faune Ybarra稱,所有人終究都是水體。圖片來源:Olivia Valenza。]
溫哥華藝術家Faune Ybarra有時候會將臨時居民比喻為蒲公英。
這名墨西哥出生的攝影師、電影製作人及作家透過Zoom視訊會議向Pancouver解釋,旅居者跟蒲公英一樣會隨處漂泊。
Faune說,他們是根也是種子,但總不會待在同一地方。
她補充,自己的作品嘗試突顯瞬間即逝的感覺。她的攝影作品集《Iceberg Stranded in My Bed》將於Aberdeen天車站展出至2024年2月29日。
此作品由列治文美術館的Maria Filipina Palad策展,並且是與捕捉攝影節(Capture Photography Festival)合力呈獻的加拿大線藝術計劃(Canada Line Art Program)其中一環。
Faune表示,她在疫情期間開始創作這項目。由於她未能到紐芬蘭攝錄冰山的影片,因此在自己的床上投放巨型冰山的影像,並用床單蓋在身上,成為了第二座冰山,再與水的影像進行互動。
她指出,人類其實都是水體,而《Iceberg Stranded in My Bed》在加拿大線天車站展出,更讓她感到震撼。
她透露從未試過看到自己完成的作品後流淚,但這次卻在回家途中哭個不停。對她來說,作品有機會在公眾地方展示給通勤或前往其他地方的民眾,意義十分重大。

[由Faune Ybarra創作的《Iceberg Stranded in My Bed》。]
喜歡與公共運輸使用者建立聯繫
對她來說,這件藝術品展現了旅居者的漂泊本質。
作品亦反映了她從事藝術創作的宗旨。
在2020年完成錄影部份之後,她回到紐芬蘭表演這作品。她亦分別重新製作了影片和圖片版本,後者目前展示於Aberdeen天車站。
此藝術品亦有別於她過往從事的工作。
她聲稱,此前她在加拿大所做的事情都和學術有關。
有關工作包括表演、展覽、在美術館、藝術家中心和會議發言,而她亦非常了解藝術界固有的階級制度。
Faune也感到非常雀躍,因為自己的藝術品可以呈現給沒有足夠教育程度、時間、耐性或興趣到訪美術館的群眾。
在瓦哈卡(Oaxaca)長大的她,從小就立志成為藝術家。她在高中時期就讀於政府營運的美術學院CEDART,與其他同學學習舞蹈、舞台劇、音樂、簡譜和視覺藝術。此外,她亦修讀過關於紀錄片製作的一年精修課程。
事實上,瓦哈卡不僅是藝術中心,更加是政治示威的重地。在1994年抗議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orth American Free Trade Agreement)的薩帕塔起義(Zapatista uprising)正是於附近的恰帕斯(Chiapas)發生。Faune認為在瓦哈卡創作藝術實在是刻不容緩。
她覺得藝術不單是以漂亮的顔色進行實驗,反而將它視為推動社會變革的途徑。她遷居至墨西哥城之後繼續創作藝術。
[Faune Ybarra喜歡創作自然風景影片。]
紐芬蘭風景為檔案庫提供靈感
因此,Faune在2015年遠赴紐芬蘭Memorial University修讀視覺藝術學士學位的時候感受到文化衝擊,因為這裡的藝術創新精神遠遠比不上墨西哥。
她在紐芬蘭創作了名為Archive of Embodied Displacement的檔案庫,目前還處於收集材料和時基媒體(time-based media)的階段。
她在收集資料時閱讀過Robert Edwards Holloway在1905年出版的《Through Newfoundland with the Camera》,留下了深刻印象。她覺得這著作好比一本旅遊指南,介紹了值得留意的地點和人物,包括是原住民。
她指出,當時原住民被稱為愛斯基摩人(Eskimos)。
書中的相片描述亦令她感到興趣。
她透過相片的描述和當中的景物,了解到攝影師的為人,多於被攝影的對象,為她帶來微妙的感覺。
Faune在2019年移居至溫哥華,以便於西門菲莎大學就讀和完成跨領域的美術碩士學位。這課程涵蓋了不同學科,包括音樂創作、舞台劇、舞蹈、建築學、設計、視覺藝術、油畫和表演。
深受另一名藝術家影響
Faune最重要的啟蒙者,是居於墨西哥城的視覺藝術家兼作家Veronica Gerber Bicecci。Veronica的父母在她出生前於1976年從阿根廷逃亡。當時殘暴的阿根廷政府發動了骯髒戰爭(Dirty War),在往後年間造成30,000人消失。
Faune表示,Veronica意識到她在墨西哥和阿根延的經歷不應由自己來評論。儘管如此,她將這兩段歷史連繫起來,再注入她的藝術創作中。
Veronica的著作討論到藝術和表演,也可以將這兩個元素結合起來。此外,她亦有談及到沈默的議題。
雖然Faune已在加拿大生活八年,但仍然把自己視為旅居藝術家。她形容大溫地區擁有「美麗的生態環境,以及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們」。她亦希望在Aberdeen天車站展示的藝術可以讓不同背景人士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她稱,人們或可以從直接關於他的故事找到共嗚,但這種感覺終究來自大家都是水體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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