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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蘭妮宣佈退出卑詩省政壇,列出就任省議員兼內閣廳長期間政績

Melanie Mark
Melanie Mark was first elected to the legislature in 2016 and served as advanced education minister and tourism, arts, culture and sport minister. Photo by B.C. NDP.

[馬蘭妮於2016年首次當選為省議員,先後擔任高級教育廳長和旅遊、藝術、文化及體育廳長。圖片來源:卑詩省新民主黨]

代表溫哥華—快樂山選區(Vancouver-Mount Pleasant)的新民主黨省議員馬蘭妮(Melanie Mark)今天宣佈將退出卑詩省政壇。以下是她在議會發言的議會紀錄初稿。

我的傳統名字的Hli Haykwhl Ẃii Xsgaak。上一週,即2023年2月18日,是我以溫哥華—快樂山選區代表身份擔任省議員的七週年。

今天,我將會作出一項宣佈。我對於母親尼斯嘉(Nisg̱a’a)及吉新(Gitxsan)背景,以及父親的克里(Cree)、奧吉布瓦(Ojibway)、法國和蘇格蘭背景感到自豪。我的雙親伊馮娜·馬克(Yvonne Mark)和韋恩·辛克萊(Wayne Sinclair)均來自勞動階層,分別從事捕魚和蓋屋頂產業。他們都受藥物和酒精上癮所困擾,而我父親更在溫哥華的市中心東端(Downtown Eastside)因服用過量藥物而身亡。

我的母親伊馮娜是我最大的支持者。她是我所代表的選民,而我亦知道我在發言期間不能使用道具,但如果你要把我驅逐出議會,我倒不如做回自己。那是我的母親和女兒們。我的母親曾經是一名露宿者,多年來在市中心東端過者艱苦的日子。她在我30歲的時候戒癮,讓我得到了啟發。今天,她也坐在議會廳中。

跟不少卑詩省和加拿大原住民一樣,我們的家庭因為昔日的印第安寄宿學校,以及目前的寄養制度而承受跨代創傷。我有三位祖父母曾就讀於聖邁克爾(St. Michael’s)、布蘭登(Brandon)和麋鹿湖(Elk Lake)寄宿學校。

當我宣誓成為省議員的時候,我是穿着已去世尼斯嘉族祖母塞爾瑪·馬克(Thelma Mark)的扣鈕毛毯。今天,我穿上這件鑲珠駝鹿皮大衣,向我已離世的吉新族祖父威利·馬克Willie Mark)致敬。他在小時候逃過印第安事務官,教育程度只有小學三年級,在伐木業辛勤地工作,養活了一家人。

我們必須繼續爭取為所有沒有從寄宿學校回家的印第安孩子伸張正義。我們亦需要克服重重難關,令社會大眾意識到每個孩子的生命都是寶貴的。

我和我的單親母親在東溫的斯卡尼亞廉租房屋長大。我曾就讀於溫哥華工業中學和五所其他高中,最後畢業於萊迪史密斯高中。我是寄養制度下的產物,而我稍後將會闡述教育為何對我如此重要,為何教育可以消除不公平的優勢,以及為何寄養制度下的孩子需要我們支持。

議長先生,眾所就知,省議員並非單憑一己之力進入議會廳。我們需要贏得選民信任、依靠我們的員工和公共服務、熱心的志願工,以及家庭和盟友堅定不移的支持才能夠成功。

如果沒有姑姑和叔叔傑瑞和傑克·布什(Jerry and Jack Bush)、阿姨、表親和兄弟姐妹無條件的愛和鼓勵,我就不會在今天站在這裡。我沒有時間逐一列出他們的名字,但他們都是我堅強的後盾,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份工作比看起來複雜。

40年以來,無數人給予我力量,讓我能夠一路走下去。他們在我旁邊不離不棄,誘導我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例如我的高中欖球教練邁克·黑利(Mike Haley)曾說過我的個性頑強,令到我相信自己。欖球真的拯救了我的生命,而運動的確能夠消除不公平優勢。另外,我在原住民教育學院的英語教師蘇珊·布里格斯(Susan Briggs)令我意識到原來我不是愚蠢的印第安人,有足夠智商完成大專課程。

我是家族中第一個從高中和大學畢業的人,包括位於我所代表的溫哥華—快樂山選區的原住民教育學院、道格拉斯學院和西門菲莎大學。正如我先前提過,教育對我的意義非常重大。法官默里·辛克萊(Murray Sinclair)在領導真相與和解委員會後曾經說過:「雖然這個爛攤子是因為教育而引起,但是教育也會為我們帶來解決方案。」

很多人一直在這數十年來支持著我,包括莎拉·邁恩斯(Sarah Mines)、史蒂夫·切塔(Steve Chetta)、艾琳·辛格(Irene Singh)、瑪麗·馮·德洛姆(Mary Vonne Delorme)、肖恩·麥克拉倫(Sean McLaren)、比爾·約阿希姆(Bill Yoachim)、和瑪麗·埃倫·特佩爾-拉豐(Mary Ellen Turpel-Lafond)。

今天有36名在場人士作為我的見證人。我希望讀出他們的名字,以便記錄在案:伊馮娜·馬克(Yvonne Mark)、特蕾莎·馬克(Teresa Mark)、詹妮絲·馬克(Janice Mark)、瑪雅·卡爾帕·馬克(Maya Calpar Mark)、米凱拉·羅納德森(Michaela Ronaldson)、大衛·胡貝爾(David Huber)、薩曼莎·蒙克頓(Samantha Monckton)、克萊·薩達比(Clay Suddaby)、迭戈·卡多納(Diego Cardona)、肯頓·鄧肯(Kenton Duncan)、朱迪·威肯斯(Jodie Wickens)、格里·布什(Gerry Bush)、傑克·布什(Jack Bush)、愛德華·布什(Edward Bush)、伯尼·威廉姆斯(Bernie Williams)、詹妮絲·布朗(Janice Brown)、莎麗戈達德(Shari Goddard)、托馬斯·金(Thomas Gin)、安吉·威爾遜(Angie Wilson)、內森·艾倫(Nathan Alan)、帕姆·拉斯(Pam Russ)、傑米·德克薩爾·珀特魯斯(Jamie Dexal Poitrus)、卡桑德拉·科德羅(Cassandra Cordero)、丹尼斯·莫菲特(Denise Moffitt)、克里斯托·布什(Crystal Bush)、狂熱白熊(Avid White Bear)、德里克·白熊(Derek White Bear)、布萊登·白熊(Bryden White Bear)、伊恩·馬斯(Ian Mass)、林恩·範·米爾·馬斯(Lynn Van Meer Mass)和蘇珊·斯基德莫爾(Susan Skidmore)。

我特別希望向我三位競選經理人致謝,他們分別為今天在場的凱蒂·範·米爾·馬斯(Kate Van Meer Mass)、彌敦·艾倫(Nathan Alan)和迭戈·卡多納(Diego Cardona),還有在2015年出席我的宣誓儀式的艾美寶(Mable Elmore)和尹大衛(David Eby)。

另外還有我的省議員好姊妹韋群思(Jodie Wickens)。她在2016年2月2日的補選獲勝,成為省議員,而那天剛剛是土撥鼠日(Groundhog Day)。

以上所有人,還有更多的一直毫不保留地給予我支持,並在我懷疑自己的時候相信我的潛力。

我對韌性理論深信不疑。我的女兒們瑪雅和馬凱拉(Maya and Makayla)是我的生活重心。她們是我人生中的陽光,以及漆黑中的光明。我已下定決心,向她們示範每個人都能夠超越人生的挑戰,並從創傷學習和克服這些創傷。儘管她們與印第安寄宿學校和寄養制度這段令全國蒙羞的歷史已相隔多一代,但仍需要面對其後遺症。

我的寶貝們令我感到無比自豪,也令我每天生活更加精彩。我知道隨著她們成長,都會找到讓自己發光發熱的方式。她們亦賜予我奮鬥、自我增值和永不言敗的信心。

我亦得到無數給予我機會的人的支持。對此我深表感激。

我當選省議員已經有七年,期間亦舉行過三次選舉,但我依然是唯一的第一民族女性省議員兼內閣廳長。請大家反思一下這件事。

我成為省議員的目的,是為我的社區和成長夥伴發聲和倡議變革。我希望顛覆現狀,為宏觀制度帶來改變。

我在多方面已實現了我的目標,但政府部門從根本上抗拒改變也是不爭的事實。它們不願意以不同方式辦事,特別是殖民地體制下的議會和聯邦政府。

我做過很多讓我值得自豪的事情,但旅程充滿著挑戰,導致我身心俱疲。我覺得自己好像身處一個酷刑室,而這裡經常發生的人格謀殺也令我感到厭倦。

議長先生,能夠代表溫哥華—快樂山選區的優秀選民讓我極為自豪,但現在是時候作出改變。我的倡導者和公職人員生涯已踏入第27個年頭。能夠服務大眾實在是我的榮幸。

我會繼續在議會外進行倡導工作和推動正面改變。我會繼續為弱勢社群和沒有投票的人發聲,例如是小孩、失蹤或被殺害的印第安婦女,以及地球母親。

其他議會成員已聽過我同舟共濟的呼籲,但政治是一場殘酷無情和失常的遊戲。顛覆現狀的原意是運用你的權力行善,調整妨礙民眾過好生活的政策。下一代依賴我們去支持他們,以及為他們爭取權益。

選票和裝腔作勢不該是議會的重點。大眾需要知道他們的生命、社區和公義得到重視。人們迫不得以在街上露宿,是不可接受和不人道的局面。雖然我們的政府已嘗試積極解決這些系統性問題,但前路仍然漫長。

爭取人權無分黨派,議會亦需要減少黨派之間的鬥爭。我們需要具備膽色和勇氣,在議會上作出正確而艱難的決定。

我除了是省議會首位第一民族女議員外,在前省長賀謹(John Horgan)的賞識下,我更有機會擔任內閣廳長。因為他,我才得以進入本省最高級別的政治事務處。

憑著鍥而不捨的精神,以及不斷的倡導和鼓勵,我參與了以下惠及全省的倡議。為了響應真相與和解委員會行動呼籲第50條(Call to Action #50),我們成功爭取建立全球第一所原住民法律學院。

這是一張頗長的清單,請你耐心聽到最後才鼓掌。

《聯合國原住民族權利宣言》第16條:原住民語言 — 在大學教授原住民語言,將不可征服運動會」(Invictus Games)、國際足協世界盃(FIFA World Cup)和格雷盃(Grey Cup)帶到卑詩省。當內閣廳長非常有趣,而我亦能夠把事情辦妥。

學生住宿:投資5億加元在學生住宿。

我們投資於我的選區的原住民青年中心。我以志願工身份爭取成立那個機構,讓年青人可以得到一個正面的好去處。雖然整個過程花了20年,但新民主黨政府最終能夠實現目標,讓我感到自豪。

作為體育廳長,我建立了一個資助計劃,讓寄養孩子可以參與具競爭性的體育活動,讓他們一展所長。儘管反對派有不同看法,但我的確在疫情期間拯救了旅遊、藝術、文化和體育產業。

我們為市集、節日和活動提供資助、保留了PNE遊樂園,亦投資於中山公園等景點。我們翻新了卑詩省藝術委員會,亦於此議會投票贊成歷史性的《聯合國原住民族權利宣言》法案。我們在成立由新民主黨領導的政府首個月內,就取消了成人基本教育的費用,是我們引以為傲的一天。

經過16年後,我們終於為學生提供助學金,並改革了獲得高等教育的途徑。正如我之前說過,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們取消了從學生貸款收取利息,又推出過關注性暴力的活動。在我選區建立的華裔博物館更是加拿大首家同類博物館。作為政治家,我做過最好的事情是建立全省學費豁免計劃,讓好像我這樣的年輕人有機會力爭上游。

民選官員和政府有責任完成艱難的事情,和背後不為人知的工作。大酋長斯圖爾特·菲利普(Stewart Phillip)曾經說過,和解是不能靠弱者來達成。艾倫·伍茲沃斯(Ellen Woodsworth)提醒過我,當我們努力向上的時候亦不應忽略幫助別人。當然還有一個說法就是要飲水思源。

我人生中最自豪的一天,就是代表劣勢者、脆弱者和沉默者坐在議會席上。我沒有一絲遺憾。雖然我曾經犯錯,但我不能夠逆轉時間。我所能夠做的就是我天生要做的事情:向當權者說實話。

「試想像所有人,共享這個世界」可能是約翰·藍儂(John Lennon)最著名的歌詞,但讓我感受最深刻的歌詞卻是「將權力賦予人民」。是人民的力量把我們送到議會中,而我們就是運用著他們的力量,代表他們作出改變。請不要忘記這一點。

我老是說,同舟共濟能讓我們儘早抵達彼岸。雖然旅程依然難辛漫長,但我們只有齊心協力,才能夠到達遙遠的目的地,一同過著更美好的生活。

雖然凡事沒有絕對,但我暫時將與大家分道揚鑣。即使我近期獲診斷為注意力不足過動症患者,但我在旅途中仍會保持著信念,利用身為女性的超能力和力量,推動經濟、社會及環境和解,以及伸張正義。

我知道這並非容易接受的消息,而這個決定亦是經過深思熟慮而作出。我並不是放棄,反而是捍衛自己。作為一名單親母親,我首次在人生中決定把自己和女兒們放在首位。

雖然我是首位第一民族省議員,但我必定會盡力確保我不是最後一位。

t’ooyaḵsiy̓ n̓isim̓(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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