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于大自然为卑诗省黑人说书人Shayna Jones带来欢乐和治愈。图片来源:Louis Bockner。]
当Pancouver向Shayna Jones提问,为何会想到向居住于乡郊地区的黑人致敬,这名曾经获奖的卑诗省民俗学者(folklorist)给了一个简单的回覆。
那时候身处温哥华一家咖啡厅的她透过电话说:「我就是这个群体中的其中一人。」
这名作者、歌手和演员现居住于库特尼湖(Kootenay Lake)西岸的山区。在温哥华长大的她,差不多十年前迁居到这个以白人为主的地区,亦曾于卡斯洛(Kaslo)居住过一阵子。
她打趣地说,卡斯洛这个拥有800名居民的城镇对她来说太繁嚣了,于是她搬到了城镇以北的山区。
即使她以轻松的语调来分享这个故事,但她的黑人与乡村计划(Black and Rural project)其实是想带出更严肃的讯息。她在个人网页上称,这个获得国家资助的计划,旨在了解居住于乡郊的黑人有何想法和感受。
Shayna透过计划来诉说不同的故事。此外,她亦尝试推翻加拿大黑人只住在市区的假设。
「我希望宣扬这条不为人知且未获关注的道路,从而让大众知道黑人并不局限于在城市居住。」
3月3日,Shanya在Biltmore Hotel举行,并由Pi Theatre呈现的《Black Space Jam》中表演。3月31日至4月15日期间,她将为Pi Theatre客串制作的Black & Rural于Pacific Theatre登台。历时一个小时的演出,将以她曾经访问过的加拿大乡郊黑人为题材。
不单如此,她亦曾经与历史和博物馆机构合作举办展览,并推出过名为Black & Rural Saskatchewan的影片和书籍。

[Shayna在库特尼经历比温哥华更大量和频繁的降雪。图片来源:Louis Bockner。]
黑人历史突显与土地的关系
当被问到为何比较喜欢乡郊生活,Shayna马上回答是因为山脉、树木和土地的吸引力。
她比较向往这种生活,多于以白人为主的小社区有好有坏的体验。
她称,最能燃起她激情的事物,是以自己一身黝黑的肤色和发色,来诉说关于退隐到大自然寻求健康和疗愈的故事。
接着她反问:试问有多少人看过一个满头发绺的黑人女子说出这样的故事?
再者,这引伸出另一个重要问题:既然居住在西非的黑人一直与土地有着深厚的连系,为何这种事情如此匪夷所思?
Shayna尝试从哲学角度来解释这个现象,并表示黑人与大自然隔绝是一个错综复杂的问题。
事实上,黑人在加拿大郊区生活并非新鲜事,例如是卑诗省的盐泉岛(Salt Spring Island),而其他省份亦有类似情况。
尽管如此,对于包括她在内的黑人来说,移居到城市是进步的象征。他们原先是佃户,即在美国深南部(Deep South)当佃农的奴隶后代,以收成付作租金后往往面对沉重的债务。
这在1910年至1970期间触发了非裔美国人大迁徙(Great Migration)。数以百万计的黑人从实行吉姆·克劳法的南部州份(Jim Crow South)移居至北部和西部城市,以远离暴力对待和提升他们的经济前景。
Shayna认为,对黑人来说,在城市居住就是他们摆脱种植园生活的最好凭证。
可见而被无视的群体
Shanya指出,自己因为奴隶贸易而出生在世界这一方,这亦成为了她家族史的一部份。当时西非的人们被当成货物运往大西洋对岸,而她的祖先就是在美国深南部成为奴隶。
她透露,她的曾祖母是奴隶的后代,更加是一名草药医生(root doctor),即透过天然疗法行医的无牌医生,世代以来在美国南部黑人社区很常见。
学者约翰·J·贝克(John J. Beck)表示,草药医生及他们所用到草药源自西非民间信仰,亦再次印证了这族群与土地的联系。
「然而,今天的主流说法否定了这段历史,除非我们认清真相,并承认我们也应在这土地上占一席位。既然我们已迁移到这片土地,就让我们好好认识它,并从中获得治愈。」
Shanya在她的研究中发现了一个加拿大郊区黑人的共同主题:他们多数是「可见而被无视的群体」,即是他们在社区中非常突出,但又很容易被忽略。
一名居住于郊区的黑人对于在森林发生的事情或不为人知表示忧虑。
在小镇面对压力
在分享上述观点后,Shanya提到以前在美国深南部经常会发现黑人尸体悬挂在树上。
这令到黑人对森林产生恐惧感。
BlackandRural.com载录了其他乡郊黑人语录,例如是:「你永远不能够与白人混熟,尝试亦只会徒劳无功,并令人心痛。」
另一句语录是:「我离开城镇、离开城市的原因是希望不被警察骚扰。」
Shanya亦有在小城镇经常被提醒自己的种族的经历。她记得在萨斯喀彻温省郊区的时候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压力,因为她实在是太过突出,而当地亦没有人认识她。
她亦思考过如果一名黑人男子到小镇进行同样的研究会有甚么下场。她怀疑他会面对更大危险,因为他不能跟自己一样,以灿烂的笑容化解对方的戒心。
她承认,尽管这些都是她幻想出来的情节,但她有这样的构想,就足以证明社会存在一些令人焦虑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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