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莫霍克及愛爾蘭背景的資深演員Cheri Maracle將於Firehall Arts Centre重返舞台,在《White Noise》中飾演原住民母親。]
當談到原住民與非原住民和解的重地,人們通常不會聯想起溫哥華的時尚社區Point Grey。然而,由Taran Kootenhayoo編寫的喜劇《White Noise》正是以Point Grey為故事的地點,內容是講述兩個背景迥異的家庭在真相與和解週期間共進晚餐所發生的事情。
在這部重新公演的Firehall Arts Society 及 Savage Society作品中,資深演員Cheri Maracle飾演了Windwalker(由Braiden Houle扮演)的原住民母親Ts’ekwi。她接受Pancouver電話訪問時將Ts’ekwi形容為誠懇、公平、直接、現代化但傳統的角色,更加是家中的文化和道德砥柱。
在舞台劇中,當兒子向微軟出售一款應用程式後,Ts’ekwi向兒子承諾,嘗試到城市居住一年。他們最後選擇到Point Grey居住,與他們原來居住的地方有著天壤之別。
擁有莫霍克族(Mohawk)和愛爾蘭血統的Cheri表示,作為原住民女性,角色的部份台辭令她難以開口。
她稱,雖然這觸發了很多負面情緒並使她精神疲累,但她仍然堅持下去。
與此同時,她強調《White Noise》是一齣喜劇,而她的角色更富有幽默感。但當她細心閱讀劇本,卻令她的情緒跌宕起伏。
她表示此劇具有很多層次和細節,故需要作出多重準備。另外,劇本亦產生了共嗚感,令她不禁反覆思考劇情。
除了劇作家的身份,Kootenhayoo更是深受愛戴的溫哥華演員。不幸的是,他於2020年除夕以27歲之齡離世,令他身邊的朋友震驚不已。

[Cheri Maracle認為Taran Kootenhayoo(上圖)非常尊重女性。圖片來源:Melanie Orr。]
回家的感覺
Cheri於2017年跟隨Native Earth Performing Arts Society到訪多倫多的時候,在Weesageechak活動期間的《White Noise》工作坊遇上Taran。雖然倆人相處了一段時間,但她承認未有深入了解Taran。
Cheri認為,從劇本可見Taran對女性非常尊敬。
她補充,在原住民的文化當中,影響深遠的母系社會女性比比皆是,而來自亞歷克西斯.納珂他.西歐克斯族(Alexis Nakota Sioux Nation)的Taran清楚意識到這事實。
她續稱,Taran是一位出色、有深度而且周密的作家,並對他的離世感到惋惜。她亦認為如果他仍然在生,必定能夠創作更多精彩劇本。
對Cheri來說,在Firehall Arts Centre上演的《White Noise》登場有種回家的感覺。這名曾獲得多個獎項提名的演員在安大略省的六族同盟保留區(Six Nations Reserve)長大,並曾居住於卑詩省的Bella Bella 和 Prince Rupert。當她在30多年前於卡普蘭諾大學(Capilano University)畢業後不久,她首次擔當的專業舞台劇角色就是在這裡進行演出。
其後她先後六次重返這舞台,包括2021年由她獨演的 《Paddle Song》,故事以帶領潮流的創新混血詩人Pauline Johnson為題材。
另一方面, Firehall Arts Centre藝術總監Donna Spencer擔任了《White Noise》重演的導演,代替了因家事而退出的Renae Morriseau。
Cheri表示,Donna透過所選的原住民作品,以及為她提供的機會,讓自己有機會獲得今天的成就。在過去數十年,Donna持續對原住民舞台劇的發展作出大膽貢獻,帶來了正面的影響。
歷年來,Cheri經常被問及是否與卑詩省最偉大原住民作家兼詩人之一Lee Maracle有親屬關係。Lee在2021年離世,享年71歲。
Cheri解釋,Lee是嫁給了她的表親後才取了Maracle的姓氏,後來沿用至她逝世為止。

[Braiden Houle 及 Anais West在《White Noise》飾演年輕鄰居。圖片來源:Moonrider Productions。]
讚揚年輕藝術家的勇氣
除了 《Paddle Song》和其他舞台劇,Cheri亦曾在《Blackfly》、《Unsettled》及《Moccasin Flats》等電視劇亮相。
她表示自己的演藝生演在凱文·科斯特納(Kevin Costner)《與狼共舞》(Dances With Wolves)的熱潮散退後不久開始。
她憶述,當時有大批原住民藝術家和演員冒起。
自此,社會對去殖民化的意識日漸提高,而真相與和解委員會(Truth and Reconciliation Commission)在2015年發表報告後,這方面的關注度被進一步推高。原住民舞台劇也在這段時間大放異彩,被Cheri形容為「顛覆性」的發展。
她對目前的年輕藝術家嘖嘖稱奇,因為他們勇於說出真相。
Cheri父親的祖父母曾就讀於寄宿學校,令她成為第二代的倖存者。她很清楚自己的事業在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時期開花綻放。
她表示這是既美好又痛苦的時期,但他們的工作實在是刻不容緩,並需要在全世界面前進行。她也覺得,這世界需要聆聽和尊重原住民歷史。
此外,她認為面對真相雖然痛苦和可怕,但也帶有美感,就好比「在所有人面前撕掉膠布」一樣。
她稱自己正奠下基礎,令我們作為人類可以在地球及靈龜島上(Turtle Island,即北美洲)更健康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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